梁菲突然降临我面前,让我吓了一跳。
她站在我家门口,鹅蛋脸上闪着大眼睛,隽秀的柳眉,纤纤细腰,上着一件翠绿色衬衣,下着牛仔裤,提着一个浅兰色的手提包,娇态可爱,像一支鲜花插在门口迎风飘扬。 这才叫美女。我与朋友讨论美女课题时说这才叫美女。我被这美景吸引住了,两眼发直,四支发呆,让她害怕了吧,但心里着实叫美。 她说:"烽绵先生吗?我叫梁菲,是在网上看到房屋合租的应征信息后前来的,不会拒绝吧。"她脸上挂着浅浅地笑意,嘴角透着两个酒窝。她接着介绍自己,25岁,大学毕业,在一家IT公司做业务。 我闪了闪眉,笑笑:"欢迎欢迎。"我起身向她介绍合租的房子:"这房子是我刚刚装修的,三室二厅,我一个人住,感觉一个人住有点孤独,就想找个人合居,但考虑到大多数男同胞交际广泛,不好管理,就在网上发广告招个女同胞合住,不知你是否愿意。"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梁菲怔怔地看着我。 我继续解释:"我用主卧与书房,你用次卧,只要你打扫卫生就行,免租金,但你要把身价证复印件给我。" 梁菲仍然发呆。 我一拍脑袋,"哎哟"一声醒悟过来:"我的合住条件很简单,但有一点你要帮我整理好卫生,哪怕你去找钟点工来搞卫生也行,只要家里有点样子。"我看看她的眼神,继续补充:"另有一点,本人还算绅士风度,在国家机关工作过,你对我可以完全放心。" 梁菲恬静的脸上透着开朗的笑容。我附和着笑笑。 她问:"我们要不要签个合居合约啊。" 我说:"当然要啊,合约这样写吧,一是这房子是我的,对房住有权管理与监督使用;二是如果住房户主需要收回,合住者只能无条件搬出;三是双方都要相互尊重,语言、行为要文明,不能提过分要求,不能侵犯对方隐私;四是合住者要确保室内卫生;五是一方工作或生活不方便时,需要另一方回避时,另一方要协助回避……。" 织梦内容管理系统 我飞快地在电脑上打了出来合约,一式二份,交到梁菲手上。梁菲拿着看着,腰都笑弯了,嘴都合不拢。
我疑虑地问:"有问题吗?" 梁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"没问题,没问题,只是感觉好笑而己嘛。" 梁菲每天下班回来首先是搞卫生,做事很利索,虎虎生气,帮我把放置凌乱的东西摆好,物品擦得一尘不染。 家里窗明几净,微风细细。每天早上,我推开窗户,迎着初升的太阳,呼吸通透的新鲜空气,感受美女给我带来的这种温馨浪漫。也就在此,我变得文明了,头发洗得干净整洁,胡子刮得一根不剩,穿着梁菲给我熨烫得平整笔直的衣服,伫立窗旁迎风飘扬。 梁菲的电话非常少。晚上,她常常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会报纸或电视,认真而又执著。我有时在书房里听到她在外面的抽泣声,以为她很难受,就去问她什么事情这么伤心。她就擦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笑笑,说没什么。我想她一定被剧情感动了。 织梦好,好织梦 我清闲时,洗完澡,穿着睡衣,坐在沙发里,在桔黄色的灯光下,拿着书,与梁菲一起看电视,谈文学,谈历史,谈生活,谈工作,娓娓道来。有时候,我无言地坐在这里,点燃一支香烟,慢慢吞吐,看着火星在寂静的夜里闪烁。 梁菲工作压力很大,常常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。她有时候回家很晚,脸上毫无表情。我猜她一定遇到了工作阻力。但她一回来就是做家务,我劝她早点休息,她回头笑笑:"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。" 我看着梁菲,默许地点头。 公司要开发一家网站,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梁菲。梁菲非常地激动。我认真地说:"你要把开发网站的设计方案搞好,只有这样,你才有机会拿到订单。"又告诉她:"我在单位做不了主,但我有建议权。" 她马上从公文包里把他们公司以前做过的一些网站开发方案拿给我。我翻了一下,感觉方案烦索,主题不突出。我问她:"客户最需要的是什么?是要用最少的时间浏览最有价值的东西。 copyright dedecms "做方案要跟写新闻一样,采用倒’’金字塔’’型,把最有价值的事件放在文章的最前头,要在读者第一眼就能抓住事件的主题灵魂。"我又给她细细地讲解了一些我们单位开发网站的要求。她专心听我陈述,不时点头, 并把我的话一笔一划地记在笔记本上。
招标前夕,我去了北京,临行前我把单位做网站的意见跟主任反映了一下,主任非常赞同我的意见,并表示这次招标活动一定遵照大家的意见,体现我们单位的工作质量。招标时,梁菲急躁不安地打给我电话。我告诉她我已经在北京,你自己去参加投标吧,会成功的。 下午,梁菲打电话兴奋地对我说,她们公司中了,这是她在公司上班以来做的最大的一个项目。我在遥远的北京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激动心情。 织梦好,好织梦 我那天乘航班回来,走出黄花机场口时,远远地看到了人群里风姿绰约的梁菲,一脸灿烂的笑容,站在警戒线外不停地向我招手。 "祝你顺利归来。"她对我莞尔一笑。 我冲她一笑:"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啊!" 那晚,我们在一家餐厅吃巴西烧烤,梁菲高兴地喝了不少啤酒。搭出租车回家时,她头靠在我肩上,美美地沉睡在梦里。第二天早上,她脸红了。我笑笑说:"没有什么。"她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,说对不起。 梁菲告诉我,她的业绩进步很大,感谢我教给她一些成功的经验方法。 我与她聊天时,还常常讲一些要抓住客户的需求心理搞营销的讨论,梁菲总是那么专注地听着我说话。梁菲说,烽哥,你又不是老板,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。我嘿嘿地笑笑,说做什么事情都是用心去体验啊。 织梦好,好织梦 周五的晚上,我们开着新款捷达,从体育新城打网球回来,一路繁华的新城气象迎面扑来,环城路畅通无阻。两个人的心情很不错,听着庞冲唱的"两只蝴蝶",晚风灌进车厢,吹拂着梁菲的刘海,梁菲的笑靥在晚风里舒展着。 梁菲的手扶车窗,轻轻地:"你就是一个人吗?" 我两眼注视前方:"对啊。" 梁菲迟疑许久:"没老婆?" "离了。"我淡淡地。 梁菲有些不自然:"你还在想着她?" 我沉默。 "你不要那么冷好不好,我喜欢你了。"梁菲的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。 我点燃一支烟,烟丝从指缝里冉 冉升起,思绪在"两只蝴蝶"的音乐里飞扬,让人想起了前妻。她是一个经常上网的女人,一个漂亮的女人,一个浪漫的女人,一个对家没有半点责任感的女人,最后,她随着一个网上的男人而去,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。但对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,对不一段不能挽回的婚姻,对于一个要执著向前追求的女人,我又有什么要说呢?强留于此又有什么意义呢?她说要跟我离婚,我没有半点含糊,坚决地告诉答她,行,希望你最终能够得到快乐。而今,我已经喜欢了梁菲,但我真的不敢,我曾被那无聊的婚姻消耗了大半时光,现在好不容易走出这片沼泽地,走出一个内心痛苦的世界,想一个人静静地生活,像窗外的微微晚风,想怎么飘就怎么飘,独自享受这片广袤的星空,多美。
copyright dedecms 梁菲一言不发,静静地看着我。 我半夜醒来时,不知梁菲什么时候躺在了我的身旁。我轻轻地爬起来,走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。 第二早晨,梁菲连招呼也没打就上班去了。 晚上,梁菲没有回来,我一直在等她的电话。一直等到晚上12点多钟,让我的期待又一次落空。她没有回来,我突然感觉象失去了什么一样,在这空荡荡的房里四处寻找,却又找不回来。 第二天晚上,她仍然没有回来,我开始变得非常地焦虑,也没有心思看书上网了,在家里来回踱步。等到晚上12点半钟,我忍不住拔通了她的电话,好久,那边隐约传来她的声音:"我喝酒啦,回不来啦,我好困……。" 我好紧张:"你在哪?我来接你。" "在朋友家里。" "在哪?没有事吧。" "你来接我啊,这是解放路啊。"她的声音是那样醉意朦胧与微弱。 本文来自织梦 我火急火燎地下楼开车,疾向解放路。 她的女同学把她送上车时对我说:"对菲好点啊,这两天她心情非常不好,下班回来饭也不吃,话也不说。" 我牵着梁菲,一阵爱怜的心酸。 晚上,梁菲拢在我胸膛里,用纤柔的手紧紧地抱着我,我用手轻轻地揽着她,小鸟依人的样子,好可爱。我给梁菲说:"不要急啊,让我想想好吗?"我望着远处,开始沉默着。 < BR> "我就是急。"她发疯一样,爬到我身上,用两只娇嫩的手肘着我的肩膀,两眼专注地盯着我,吐出细弱的呼吸让我又吸进去。她问我:"你到底喜欢我没有?爱不爱我?"
我被这种具有强大感染力度的目光融化,灵魂开始飘忽。但突然之间,又让我想起了前妻,一个没有家庭观念的女人,也是一个令人神魂飘荡人,一个让我把痛苦久久埋在心中的女人。我理智下来,推开了梁菲:"我不想伤害你。" 内容来自dedecms 第二天早晨,我还在床上,梁菲早早地起来了,问我:"想通了没有?想通了给我打电话,没想通就算了。"她临走时,又停了一下,回头说:"再见,感谢大哥你的帮助。"她提着一个大行李包,慢慢地走了。 我无语地躺在床上,看着她慢慢消失,像一阵微微的细风细雨,轻轻地来了,轻轻地走了。 |